面對誘惑 老街上有一鐵匠鋪,舖裡住著一位老鐵匠。 由於沒有人再打製鐵器, 現在他改賣鐵鍋、斧頭和拴小狗的鍊子。 人坐在門內,貨物擺在門外, 不吆喝,不還價,晚上不收攤。 你無論什麼時候從這兒經過,都會看到他在竹椅上躺著, 手裡是一個半導體,身旁是一個紫砂壺。 每天的收入正夠他喝茶和吃飯。 他老了,已不再需要多餘的東西,因此他非常滿足。 偶然看到老鐵匠的那把紫砂壺,因為那把壺古樸雅緻, 紫黑如墨,有清代壺名家戴振公的風格。 他走過去,順手端起那把壺。 商人驚喜不已。 因為戴振公在世界上有捏泥成金的美名, 據說他的作品現在僅存3件, 一件在美國紐約州立博物館裡; 一件在台灣故宮博物院; 還有一件在泰國某位華僑手裡, 是1993年在倫敦拍賣市場上, 以16萬美元的拍賣價買下的。 當他說出這個數字時,老鐵匠先是一驚,後又拒絕了, 因為這把壺是他爺爺留下的, 他們祖孫三代打鐵時都喝這把壺裡的水, 他們的汗也都來自這把壺。 這把壺他用了近60年,一直以為是把普普通通的壺, 現在竟有人要以10萬元的價錢買下它,他轉不過神來。 過去他躺在椅子上喝水, 都是閉著眼睛把壺放在小桌子上, 現在他總要坐起來再看一眼,這讓他非常不舒服。 特別讓他不能容忍的是, 當人們知道他有一把價值連城的茶壺後, 總是擁破門,有的問還有沒有其他寶貝, 有的甚至開始向他借錢。 更有甚者,晚上推他的門。 他的生活被徹底打亂了,他不知該怎樣處置這把壺。 老鐵匠再也坐不住了。他招來左右店舖的人和前後鄰居, 拿起一把斧頭,當眾把那紫砂壺砸了個粉碎。 現在,老鐵匠還在賣鐵鍋、斧頭和栓小狗的鍊子, 據說他今年已經102歲了。 在我們周圍,常常有許多誘惑在吸引著我們, 如果你被外境財色等諸種誘惑所束縛時, 便會過得不自由。 在誘惑面前,若能自甘平淡,保持一種寧靜超然的心境, 做起事來就會不慌不忙,不躁不亂,井然有序。 面對外界的變化,自然也會不驚不懼,不慍不怒。 在物質利誘面前才會心不動手不癢, 沒有功名利祿帶來的煩惱和拖累, 心靈常處於一種穩定、平衡、有規律的狀態, 人也會過得少欲知足,輕鬆自在。 某大公司準備以高薪雇用一名小車司機, 經過層層篩選和考試之後, 只剩下三名技術最優良的競爭者。 主考者問他們: “懸崖邊有塊金子, 你們開著車去拿, 覺得能距離懸崖多近而又不至於掉落呢? “二公尺”第一位說。 “半公尺。”第二位很有把握地說。 “我會盡量遠離懸崖,愈遠愈好。”第三位說。 結果這家公司錄取了第三位。 發誓不懼艱難困苦一定要修成, 他從未好好躺下睡過一覺,都是在禪榻上坐著睡一會兒, 醒來後抓緊時間繼續苦修。 浙僧知道是魔,就閉目打坐,對她的挑逗不見不聽。 豔女使出各種妖媚的手段來誘惑浙僧, 但是因為浙僧心正,豔女始終不能靠近禪榻。 後來每天夜裡豔女都來,無論她使出什麼手段, 始終不能使浙僧起一念。 豔女技窮,站的離浙僧很遠的地方說: “師的定力這麼高,我實在是該斷絕妄想, 師現在的境界在忉利天的天人境界, 知道近我一定會敗道,所以視我如虎狼; 如果您努力達到了非非想天的境界, 那麼即使柔肌著體,您也會如抱冰雪般沒感覺; 看見媚姿,如見塵土,不會為色相動心; 如果修行到了四禪天的境界,那麼花自照鏡,鏡不知花; 月自映水,水不知月,已經脫離了色相; 再到諸菩薩天,則花亦無花,鏡亦無鏡,月亦無月, 水亦無水,乃無色之相,無離不離,為自在神通, 不可思議。師如果敢容我靠近,而真空不染, 那麼我就會像摩登迦女那樣一心皈依。 ”(典故見《阿難與摩登迦女》) 豔女得以靠近偎倚撫摸,最終毀了浙僧的戒體。 浙僧懊喪後悔不已,失意鬱鬱而死。 (注:出自孔丘《論語·陽貨》, 譯為:磨了以後不變薄,染了以後不變黑。 比喻意志堅定的人不會受環境的影響), 只有聖人能做到,大賢以下都做不到。 這個浙僧中了魔女的一激之計,於是開門迎盜。 天下自負自己的能力,於是敢做人所不敢做的事, 最終潰敗毀壞自己,都是浙僧這樣的啊! 須知一念之差,萬劫莫贖。
他的經營方式非常傳統。
他的生意也沒有好壞之說。
一天,一個文物商人從老街上經過,
壺嘴內有一記印章,果然是戴振公的。
商人端著那把壺,想以10萬元的價格買下它。
壺雖沒賣,但商人走後,老鐵匠有生以來第—次失眠了。
當那位商人帶著20萬元現金,第二次登門的時候,
啟示:不要和誘惑較勁,而應離得越遠越好。
紀曉嵐《閱微草堂筆記》中講了這樣一則事情:
有一個浙江的僧人立志精進修行,
一天夜裡,有一個美豔的女子來到浙僧身邊,
浙僧揣度自己的道力足以勝魔,坦然答應了。
紀曉嵐評:“磨而不磷,涅而不緇”
切莫自恃定力足,或欲自試定力足否,
不要去考驗自己的定力,遠離誘惑!